“好了,别闹了,你是病人。”鹿楠指挥着肖文翔,泡了一杯感冒药,“喝药。”
“烫。”
霍峰皱眉,死活不肯开口。
“你喂我。”霍峰的头发蹭了蹭,“用嘴,这样就不热了。”
“我帮你吹一下,行不。”
“那用手。”霍峰顿了顿,眼神迷迷糊糊地,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鹿楠好像...不对,鹿楠怎么看起来...更好看了。
霍峰烧的厉害,脑袋昏昏沉沉的。
鹿楠被霍峰单手摸脸的有些突然,端着药的水杯没抓稳,晃了一下,棕黑色的水撒在了霍峰的脸颊上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鹿楠急忙将霍峰脸颊上撒到的棕黑色药水抹掉时,好巧不巧,霍峰的脸就四处朝着鹿楠的手反复蹭。
咋手感毛茸茸的。
鹿楠心里泛着嘀咕。
“来。”鹿楠好不容易将手抽开,沉声一口气,“先喝药。”
怎么感觉她有点像老妈子。
霍峰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,并没有注意到些许细微的变化,用劲将鹿楠的手臂拽了过来。
总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霍峰也没管这么多,就将那只手臂企图放进他的嘴中。
“喂喂喂,你干嘛!”
霍峰皱眉,这声音...怎么不太对,有点像...像男人的声音。
霍峰精气神一下子回来了不少,眨眨眼后,发现他抓的是沈默的手臂,而鹿楠正站在一旁,就那样看着他。
霍峰默默的吞了一下口水。
只听见沈默‘呲’了一声,对着鹿楠说。
“鹿老大,你说这霍峰,不会脑袋被烧坏了吧。”
沈默急忙将他的手臂从霍峰喉咙处收了回来。
沈默眼珠子又转了一圈,不好意思地开口:“或者说,这霍峰...”
兴许是沈默准备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,顿了顿,才缓慢开口。
“话说,这霍峰不会是有某种特殊的...”癖好
沈默想,要是这霍峰真是鹿楠的对象,那在这面前说坏话,岂不是不好。
于是乎,沈默又转换了个词,改口说:“有某种不一样的爱好吧。”
沈默瞧见鹿楠没说话,也没啥表情,就以为他也许才对了。
但心里怎么空落落的。
真是奇奇怪怪的。
沈默嘀咕完后长舒一口气,觉得他这次说的好像没问题。
“你看。”沈默拽了拽鹿楠的衣袖,“这老大哥,咋脸这么红,是不是又烧起来了。”
霍峰脸更红了,迅速将沈默手中的药接了过来,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,顺便将头埋进枕头里。
“可能吧。”鹿楠其实心底有些不知道干啥的,看到霍峰把药喝了,也就简单收拾了一下,跟着沈默出去了。
只留下一句:“那就让他先睡一会儿吧。”
听到关门声,霍峰才把头从枕头里探出来。
他好像...搞砸了。
鹿楠打开了原来房屋的监控,并没有发现李婷婷和她姑母的身影,就将方前肖文翔分身装的监控打开。
发现李婷婷正一脸怨恨地盯着肖文翔分身体的尸体看,准确来说,是将肖文翔分身体挂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!”
李婷婷格外崩溃,头发零散,丝丝掐住已经死掉的分身体的脖颈。
“你说,你为什么这样。”
李婷婷抹掉了眼泪。
“为什么背叛我!”
鹿楠通过监控,看到了李婷婷手机界面上,赫然就是她鹿楠扯着肖文翔进电梯的照片。
李婷婷看着不说话的死人,不动声色地将匕首插进了肖文翔分身体的心脏处,随后李婷婷就一直狂笑不止。
李婷婷她疯了。
鹿楠平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“我到底哪里不如鹿楠这个贱婊子!”
其实打心底而言,李婷婷是自卑的,而鹿楠的存在,就是深深戳中了李婷婷自卑的痛处。
虽然她李婷婷拜金,好色,滥交,喜欢欺负别人,但从始至终,她李婷婷都觉得她是个好女孩。
毕竟谁都不是最完美的,偶尔犯一点可能别人都会有的小错,那又怎么了,又不是不会改。
特别是她李婷婷招到了肖文翔的喜欢,她感觉她自己就是一个香饽饽。
但为什么,偏偏这个肖文翔,还喜欢鹿楠,这个贱人。
现在这个肖文翔还杀了她李婷婷的爸,这简直就是鹿楠对她的嘲讽,从根处打破了她的自信。
鹿楠趁着李婷婷开口前,将监控视频的音频功能切掉了。
其实不用听,就知道是在骂她鹿楠。
但,那又怎?
失去亲人的感觉,很不一样吧。
鹿楠默默翻了个白眼,她鹿楠可一点都不在乎这李婷婷怎么骂她。
等她李婷婷从失去亲人的痛苦缓过来后,她鹿楠会再次让她体验失去至亲的痛苦,她鹿楠会一点点折磨她李婷婷。
鹿楠很期待看到李婷婷惨死的样子,鹿楠还嗤笑出了声。
这李婷婷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她身旁的肖文翔为什么背叛她吧!
她鹿楠才不会跟这个疯子生气,她心里多了许多畅快的感受。
鹿楠高兴,就开了一瓶酒,猛灌了起来,一瓶感觉不够过瘾,又接着来了一瓶,直到喝的昏昏沉沉的。
“鹿老大,别喝多了,伤身体。”
是沈默。
鹿楠就看见沈默刚才浴室走出来,全身只挂了一条浴巾,看起来有点骚包样。
鹿楠脸红,将沙发上的毛毯扔给了沈默。
“喂喂喂,穿衣服啊!”
沈默摸摸头,尴尬一笑:“哈哈,不好意思啊,我在家都习惯不穿了,我改,我改。”
刚说完,肖文翔就从一旁走了出来,将一件短袖丢给了沈默,默默地将鹿楠的视线挡住,眼神依旧很空洞。
沈默脸上虽然依旧挂笑,但有点皮笑肉不笑。
“你这人机,干啥呢。”
沈默有话直说,想把肖文翔拽开,但却死死拽不动。
就经过这几天相处下来,他沈默很容易发现,这个肖文翔是个人机,不需要吃饭和睡觉,简直是随叫随到。
“你,太,露,骨。”肖文翔说的很卡顿,“不宜。”